还记得你小时候玩过的小河吗?
你可能没见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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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我们在河里捉小鱼,练凫水,打水仗。有时还玩憋坝,用石子、砖头、瓦块、黄泥筑起拦河大坝,看谁憋的高,能经得住洪水的冲击。每当上游的大坝开闸,一股巨浪势不可挡地冲向下游的堤坝,在那干涸的河槽里暴涨上来。只见那堤坝的身躯在漫溢的水流里抖动了两下,就身首异处,眼睁睁地看着滚滚的河水从自己身上奔腾而过。“哗——”,那水声就是进军的号角,我们听着,我们瞧着,我们嬉笑着,别提多开心啦。
- 时光像一条河,在无声地流过。那是一条无形的河,不是滋养花草树木的河;“坐地日行八万里,巡天遥看一千河”,那是在宇宙里奔跑的星星,不是网络在大地上的脉搏;“逝者如斯夫”,那逝者是时间,也不是能杀退旱兵的河;形容街衢景象的“川流不息”,川流是像河水流动的行人和车辆,也不是能泛舟漂流的河……——都是像河而不是河的河。真正的河在哪里?蜿蜒在祖国母亲广袤朣体上的水系:长江,黄河,淮河,辽河,海河,运河,万泉河,伊犁河,塔里木河,珠江,怒江,松花江,澜沧江,图们江,鸭绿江,黑龙江,乌苏里江,雅鲁藏布江……这些奔腾不息的江河,有的向东,有的向南,有的流在国内,有的涌向国外,要么给人以舟楫之利,要么给人以水利之便,都是千古不朽的液体。但这些河都不能注入我的心田,总能魂牵梦绕流淌在我心里的,是故乡的小河,无时无刻不在我的心头流过……祖国北疆完达山南麓,有一条名不见经传的小河——安邦河,她有一条细小的支流从一块方圆不足2公里的黑土地身旁穿过,我家就在岸上住——一栋红砖红瓦的林业家属房。
- 翌日,瓦蓝的天空飘着几朵雪白的棉絮,阵阵小风吹过,树叶沙沙作响。苗圃地里增加了妈妈和杜婶的身影。妈妈因“文革”时为爸爸“支左”担惊受怕患有心脏病,还胖,薅草常常落后。杜婶征得组长许可,跟妈妈薅一个床,总是先薅到头再折回来接妈妈。妈妈说:“总让你为我多受累……”杜婶连连说:“大嫂可别这么说!你对咱左邻右舍那么好,我帮你这点儿算啥。”获悉此事,我每天到家就卸下书包奔向苗圃地,替妈妈薅草。两排笔挺的落叶松环抱着平坦开阔的苗圃地,笔直的小路把苗床切割成长方形,像一张张毛茸茸的绿毯,整整齐齐地铺在黑土地上。苗床上是身着军装的树苗方阵接受检阅。近前,又像操场上穿校服做体操的学生,横竖成行,煞是齐整。我浑然不觉薅草累,被眼前绿色的世界融化了,只觉得大自然的绿美轮美奂,美不胜收,美极啦。
- 我问妈妈:“我值日回来晚,还是我杜婶接你?”妈妈说:“我尽量往前赶,不能总让人家接。”我说:“咱帮她家多,她帮咱不该啊?”妈妈的眼睛向我射来一道严肃:“你得知道,好——是互相的。咱一片好心对别人,人家才会对咱好!”妈妈的话重重地落在我的心上,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烙印。爸爸下班回来也教诲我,要满怀爱心,善待他人。父母深切的话语,像一条清清亮亮的小河,在我心头永远流淌,不时地激起耀眼的浪花……
- 上了岸,我们仰面朝天地倒在绿茵茵的草坪上,让视野在无限深远的天宇上放大。白云在蓝天上静静地徜徉,微风在林子里窸窣地散步,踩得绿绿的小草轻轻摇晃。蝈蝈在幽深的草窠里一阵阵弹起悦耳的小曲,蝴蝶披着花花点点的戏装,在鲜黄的野花上翩翩起舞。脚下的河水清清亮亮,淙淙流淌。我们享受着大地母亲胸膛的酥软,吸吮着故乡泥土的温馨,沉醉在心旷神怡的惬意里。
- 蓦地,我们几乎不约而同地被玩欲的指令唤醒,一个鲤鱼打挺,操起从家拿来的小铁锹,在林子边撅出一条不长不宽也不深的战壕,修工事。在拐弯处修碉堡,就是在沟坎上面支起木棍,铺上蒿草,再在上面撒一层土,掩体就成了。我们撅来柳条编好草帽,戴在头上,腰里别着涂了墨汁的木头手枪,俨然是自以为是的侦察兵,透过光影陆离的枝叶,瞭望苗圃地里的动静。若被大人发现,我们不仅要忍受声讨,我们的阵地还会遭遇捣毁。为了能及时掌握敌情,我们选一棵高高的大杨树当岗楼,把稻草绳子在树顶的大枝杈上缠了好几道当护栏,瞭望哨就成了。童年游戏天真烂漫,只顾玩得尽兴,不知不觉的,天空布满了星斗。
- 倒计时
- 50年过去了!伙伴们玩耍的那条小河还那样清清亮亮地流淌吗?河边的草坪和林子还是那样绿茸茸的?林子里那些战壕、碉堡、岗楼还在吗?苗床上的树苗长得怎样?……大自然的本色是绿色,人的本色是什么呢……
- 党政办公室 胡建英
- ·散 文·
- 隔河的南岸是一片树林,枝繁叶茂的棠槭树、松树、柳树和杨树掩映着林场绿茵茵的苗圃地。育苗时节,林场的女工们就推着两轮水车,用小河的水给松苗解渴。我跟杜小子等在这岸上住的伙伴们也天天在河边嬉戏,用小河的水解热。
- 故乡的小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