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诗人自述》是《诗人自述(外五首)》的主诗。一颗童心为红线,贯穿全诗始终。线上描述了逐梦的青春年华、奋斗的人生旅途和祥和的夕阳伊始。全诗的格调十分自谦,但伴随诗意的行进,逐渐透露出诗人那谦恭而又矛盾的心结——对高远、宏伟、强大、辉煌和荣耀的渴望,对现实、处境、命运、实力和机遇的无奈。回首往昔,依稀如昨。再看眼前,“白发宛如芦花”,人生蹉跎,唯有文学上诗作有成,爱情上爱侣相伴,人生中有此事业和爱情两大幸事,聊可慰藉。
1、《家》揭示“可怜天下父母心”,父母用一颗慈祥而保守的心,惦念着儿子的成长和成熟,但落得个“狗咬吕洞宾”。
2、《心悸》描述的是诗人日常的生活和愿望,应该是宁静而作为的吧——对现实的无争和对诗作的力争。然而,“树欲静而风不止”,仅仅一个书名就把诗人撞击得心惊肉跳,胆战心惊,战战兢兢。足见诗人那颗爱书好读的心是多么脆弱,平日谨小慎微地面对生活,而灵感一经触发,对艺术和政治的权衡,又把诗人的心震荡得波翻浪涌。可见,即便是沉浸在诗歌的王国里,诗人还是心系凡尘。
3、《庭院里》表达了诗人对当代正在“潮”的年轻人的不解:眼前的 “黑哥”会比中国的“阿黑”“小二黑”更好吗?
其实,“黄皮肤姑娘”可没有“经济一体化”“命运共同体”的概念,她所看重的是他的黑、高、大、猛。当今的年轻人啊,比现实更现实,比开放更开放,比欲望更欲望,比任性更任性。诚然,这一拨不是上游,更不是主流,但却随处可见。年迈的诗人没有“潮”,自然不懂他们的“潮”了。
4、《为二师兄鸣冤》写得含蓄而犀利,委婉而尖锐。由春晚节目的缺憾,引发了对央视近年来春晚质量徘徊不前的愤懑,而“言在此,意在彼”——由猪年不见猪的典型形象“二师兄”,引导读者“思向远方”——更多领域、更多现实中的“猪年不见二师兄”。
鸣冤,是为像二师兄那样的人鸣不平。各行各业、上上下下,有多少“二师兄”“献出了肉体,献出了生命”被人们做成“香喷喷的猪肉馅饺子”、“贡献最大”,却不让“登场”。闪亮登场都是些“猴牛虎狮鼠鸡”之流。这不能不令人“鼻子发酸”、“泪眼涟涟”。难道非得“让猪吃斋念佛成了神仙”才能在直面全球的央视上登场吗?那么,“吃斋念佛”了还是二师兄吗?
5、《等待月圆时》通过美好的传说探视当今青年的精神世界,清晰而明朗地展示了他们对幸福生活的祈盼,对美好未来的向往。
但若换个视角看,他们却是做着一场很当代的“梦”——不用说实现,出现都根本不可能。令人隐约感到他们是从古老的迷信陷入当代的迷信,其行为分明是灵魂深处的空幻与迷茫的折射——虽然全追实用,骨子里却是虚妄。梦是美好的,现实中却没有;愿望是美丽的,但到未来也难以实现。诗人内心的美好追求与社会现实的落差,充盈了诗人的人生,也泼洒在诗人创作的路上。
蔡岛的诗,不乏白描式的想象,如“把茫茫的夜空敲开裂缝/星星纷纷坠落”,“ 今宵,仙女下凡/村头这棵树就是天梯”,奇妙而精彩。但更善于从生活情境中精选典型细节——如“摔泥巴”,“悄悄躲在树下”等——作为诗的具象,意境的基石;由此生发开去,将意境引向现实,引向社会,引向人生;由此也就把读者引向身临其境,感同身受,感慨颇多,感悟至深。
蔡岛的诗语言淳朴,不事雕琢,自然流畅,行云流水,水到渠成。偶用“借代”,如“之乎者也”、“甲乙丙丁子丑寅卯”、“唐宋八大家”等,化抽象为形象,言简意赅;多用方言口语,如“中不溜儿的”、“斗大字还没识几箩筐”、“冷不丁”、“扑楞”、“香喷喷”等,生动恰切,读来倍感亲切。
通观《诗人自述(外五首)》,诗人为我们展示了当今中国部分地区、部分领域的生活缩影,诚然这不是诗人作品的全部。但字里行间跃动着的,是诗人那颗滚烫的拳拳的爱国之心,大爱之心。读来令人倍感亲切,备受启迪,颇多收益。
特意说明:
蔡岛老师发来《诗人自述(外五首)》,要我做个评点。学生岂敢点评老师大作? 师命难违,细心拜读之后,斗胆赘言,确是挂一漏万,不成评点。还请各位师长不吝赐教,多多批评指正。
胡建英于即日